”要不要试一试?虽然这件婚纱已经快要被淘汰了,可无人欣赏又从未有人穿过,对婚纱而言,也是很可惜的了。“
语气里有着遗憾,她一边说着,望向郁白露的眼神里带着诚恳。
无人穿过?
没等有些惊讶的郁白露开口,她就已经转头望向了那件婚纱,跟着道:”来这儿的,都希望能漂漂亮亮的嫁人。素净得看起来和婚纱都扯不上关系的衣服,有谁愿意试?“
她说着,就已经走上前,从那一堆要被推走的衣服里,取下了婚纱。
“能被陆太太短暂的穿上片刻,它也是荣幸的。”
这话,若是在平时听来,更多的是虚假的恭维。
但此刻,郁白露听着,却察觉出了郑重和恳求。
忽而,郁白露浅浅的笑了笑。
“不瞒你说,虽然我嫁人了,可还没有穿过婚纱。当年,我嫁人的时候,还躺在医院里。后来,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也没心思穿了。”
说着,郁白露的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腿。
她无法如其他女人一般,穿着婚纱’站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许下婚誓。
而陆峥言也从未提过有什么婚礼。
故而,这些年过来,她竟是从来不知穿着婚纱时,会是什么雀跃或忐忑的心情。
……
当陆峥言得知陆珮霓伤人的时候,好巧不好巧,他正同被伤者的丈夫谈着生意。
两个人,正暗暗的筹算着,为了几个点的利谁也不让,可却几乎是同时接到了电话。
一时间,两人好不尴尬。
后来,待他们赶到医院时,脸已经被抓花的妇人见着自己的丈夫,哇的一声,委屈的大哭起来。
“老蒋,你瞧瞧陆家的丫头好没有道理。我们两家还有这些情分,她居然这么对我?这件衣服,我本来想着女儿在毕业归国时的晚宴上穿,而且我早早就定了下来,可哪知道,陆家丫头非得抢。我稀罕她十倍百倍的价格?我们蒋家差这点钱?”
蒋夫人哭着来到蒋先生身边,委屈不已的说道。
在来的路上,陆峥言和蒋先生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缘由。
为了区区一件衣服,两人竟是吵得打了起来。
此刻,陆珮霓坐在沙发上,十分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