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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虚山上的日子,一转数月,天问阁比花浅想象中的有趣的多,各种奇形怪状的课程,打开了他的眼界,她真正融入到仙家修炼的正轨,山中浩瀚的灵力,随她取用周转,她的修为蹭蹭蹭的上翻,按着杜掌山的说法,再有半年,就能突破上仙真人的境界。

    仙门四界自创世神之后,最年轻的上仙真人。

    天问阁的师父们,无一不对花浅的惊人修炼速度叹为观止,仙骨难得,天分难得,谁提起来,都能唾沫星子飞溅竖眉色舞的表扬个三天三夜。

    其实花浅对自己什么修炼层级,并不十分在意,她学法术,依旧是为了好玩与保护自己。

    但师父们欣慰的笑容不加掩饰,师父们真心希望他能在百年后闪耀光彩,时间久了,花浅便觉得自己一定能在百年后的仙法会盟时拿到首席。

    他与燕长墨之间,依旧隔着一米之宽的界限,谁也不理谁。唯有在上课时候,两人有意无意会斜眼瞥对方,互相比着较劲。旁边的杜凤雪早已见怪不怪,他已经习惯跟花浅分享一张桌子。

    天问阁是燕少主的天下,弟子们依旧没有人敢与花浅说话。

    或许是这种异样的气氛,逼着花浅与隋婴患难与共,两个都没人搭理的少年,自然而然走到一处,关系愈加亲密,但凡组队的课,都是两人一组。

    每天一早,花浅上早课之前,都先去缠绵悱恻楼看一会儿书,然后再回紫竹林。

    她从没与天问阁的师父们讲过,她的修为能一日千里,缠绵悱恻楼里的藏书,有莫大的功劳。

    隋婴每天清晨,都在结界口等花浅。

    缠绵悱恻楼是隋家祖先隋无意,用玫山轻羽剑造下的结界,除了隋家主带路,谁也进不去。花浅每每御着树枝落地,隋师兄安安静静的站着,与她浅笑,那场景总让她想起戏文里好看的书生的那种谦谦君子与温润如玉。

    隋婴等花浅来,带着她进结界之后,就抱起一盆子衣服,出结界下山。

    沿着长长的山路,到下山脚的九溪,浮虚山的制服,唯有日出时不知返山下的九溪水才能洗干净。

    花浅发现,天问阁的弟子们,虽然不与隋婴说话,却会让他帮忙洗制服。

    她悄悄观察过,除了燕长墨那个圈子的五个人,其他弟子,都塞制服给隋婴让他洗。

    “他们让你洗衣服,给过你银子吗?或者用仙宝、符咒与灵药什么的交换?”有一天,花浅实在憋不住,在隋婴回缠绵悱恻楼之后,问道。

    她从没瞧见过隋婴收过报酬。

    隋婴手上动作一顿,“我住山腰,离着九溪近些,举手之劳而已。”

    花浅把书合上,“举手之劳?大清早的时间,浮虚山灵力最盛,你为何不去修炼,反而要举手之劳干家务事?”

    “我……”隋婴说不出。

    “你要是不敢拒绝他们,我去。”花浅白看了人家这么多天的书,已经把隋婴当在仙门四界里最好的兄弟了。隋婴脾气太好,忍着忍着习惯了,花浅实在看不下去,准备提这制服找正主理论一番。

    有手有脚的大男人,没病没灾,凭什么要外人给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