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将此事偷偷的递到了裴泽瑜那儿。

    裴泽瑜接了小桃密信,一目十行将信看了,又将它放到了一边。

    “殿下,杏花酥做好了。”一个俏丽的小丫鬟将杏花酥端了上来,送到了裴泽瑜的面前。

    裴泽瑜拿了一块杏花酥放入了口中。

    这杏花酥中放了上好的蜂蜜,他尝起来,还是觉得过甜了一些,也不知道宋尧尧到底是怎么吃了一块又一块的。

    “以后不必让厨房准备了。”裴泽瑜与那小丫鬟说道。

    小丫鬟爽利的说了一声好,她也记得,这杏花酥,其实是邢国公府的那位小姐喜欢的,如今她回了府,这杏花酥,自然是要撤下了。

    裴泽瑜看了看杏仁酥放的地方,他突的想起了宋尧尧仍似站在哪儿,她低着头,一双细嫩的手握着毛笔,有些认真的临摹着自己的字帖,有时候她鬓边的发会落下来,点缀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他将她的发别在她的耳边,她总会抬头对自己嫣然一笑。

    在身边的时候不觉得,待宋尧尧走了,他才觉得,有些寂寞。

    裴泽瑜拿起剪子,将自己书桌上的灯芯剪了。

    “殿下,今儿不看了?”小内侍有些惊讶,殿下向来勤奋,很少有偷懒的时候。

    “不看了。”裴泽瑜摇了摇头。

    这桩事很快便传到了邢国公那儿,邢国公听到此,摸了摸手中的佛珠。

    他不是不知道江氏的这个外甥女儿原本的性子,可她愿意带着面具哄着江氏,他便也随她去了,而如今尧尧回来了,他是不可能让亲生女儿受她的气的。

    当邢国公听闻江氏派了一位严厉的教养嬷嬷去了江碧秋的院子,叹了一口气道:“她定然是伤心了。”

    江碧秋得了这么一位严厉的嬷嬷,知道姨母是真的生她的气了,气急败坏之下,她居然病倒了,她在病中又哭又闹着要姨母,江氏又忍不住心疼她,守了她好几天。

    江氏的风寒刚好,怎么能经得起如此的折腾?这江碧秋也太不懂事了一些,邢国公心中对她印象更差,又怕宋尧尧与江氏母女之间日久生了间隙,便对宋尧尧更加关心了些。

    可邢国公一个男子,自然关心不到女儿的衣裳首饰上去,他将宋尧尧喊道了书房,言称要看看宋尧尧的字。

    宋尧尧入了邢国公府,也不急着学女红那些,平时无聊,也经常临摹练字,听见邢国公要看自己写字,不由得兴致满满的在宣纸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邢国公见宋尧尧的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倒不是他觉得宋尧尧的字不好,而是宋尧尧的笔画,实在是像极了一个人。

    “你这字……”邢国公踌躇道。

    “跟着三殿下学的。”宋尧尧并不隐瞒,“我在三皇子府上住着无聊的时候,便在他的书房拿了一本他的笔册临摹。”这在那个锦箱里,裴泽瑜也将这本笔册送了过来,那宋尧尧便继续临摹了。

    裴泽瑜的字在京城可以称得上是一绝,但身为皇子,他的字画很少被流传出去,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临摹他的字的。

    宋尧尧见邢国公担心的神色,连忙解释道:“这笔册三殿下说过了,是他闲暇抄书用的,并没有什么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