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樱樱知道许姨太太关心着自己有没有好好笼络韩光霁,因此听闻她来了并不觉得惊讶。

    这次许姨太太也不拐弯抹角,才坐定就挨近周樱樱小声地问:“昨夜三爷竟是没与你宿在一处,这是为何?”

    周樱樱心知许姨太太C控着武安侯府的人事大权,早猜到自己的院里会有许姨太太的线眼,但清晰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被密切监视着的感觉还是叫人十分膈应。况且,韩三为什么不待见自己,她还能不知道吗?

    周樱樱想了想,垂下眼皮,装作害羞的样子道:“这……三爷要宿在书房,我﹑我也不好勉强。”

    这时许姨太太捏了捏她的脸颊说:“傻孩子,像三爷这般清冷的X子,还须得你温柔小意些。上次你嫂嫂与你说的,你可听明白了?”

    周樱樱听后先是点了点头,又马上摇头。

    许姨太太叹了口气,“这是明白还是不明白?”

    此时周樱樱还是垂着头,“……明白但做不来。”

    许姨太太听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伸手指着书房的方向道:“虽则三爷在府里从未收过通房侍妾,可他在外两年,也不知有没有结下些露水姻缘。你要是再这般吊儿郎当,只怕丈夫就要被旁人抢去了。”

    周樱樱眨了眨眼,问:“谁要来抢?”厉害了,她床还没睡暖呢,就有人等着篡位?

    “阿樱,你莫怪姨母啰嗦……这时日里你身子见好了便该多出来走动,便是去向老夫人请安也是好的,别老是躲在这院子里,外头的事一概不知!”

    周樱樱听她话中有话,便拽着她衣袖摇了摇撒娇,“阿樱不知道的,姨母便教一教我吧!”

    这时许姨太太啧了一声,点了点周樱樱额头道:“你个不争气的,同我撒娇有什么用。你要撒娇便该向三爷撒去。你可知三爷此次平海贼立了大功,在圣人面前也露了脸。三爷如今才一十九岁,不止相貌堂堂,更是前程无量……眼下你虽然占了正妻的位置,可外头却有大把人争着想当贵妾呢。”

    许姨太太说完见周樱樱呆愣愣地不答话,忙又说:“只你早日同三爷圆房,生了长子,纵然外头有的花花草草有几多手段,也是无用功了。”

    话是这么说——可侯夫人生了韩光霁这个长子不也是被许姨太太b得躲在佛堂里吗?

    “再说,你若真是拉不下脸面……”许姨太太边说边拉了周樱樱的手,“我瞧着你房里的春深春浓长得也甚好。要不,你便先给她们开了脸,送去侍奉三爷也行。”

    周樱樱虽然知道有所谓“陪房”一说,但乍然听到许姨太太坦荡荡地说了出来,不禁睁圆了眼看她。

    许姨太太见了,g唇笑道:“傻孩子,她们都是家生子,身契都在你手上捏着。她们就算得宠了,也翻不过你去。”

    这算什么事啊?周樱樱愈听心里愈不舒服,只想着怎么把许姨太太打发走了。

    于是她嘴上便敷衍道:“姨母,阿樱知道了。”

    许姨太太见她应了,又轻柔地m0了m0她的发髻道:“你现在尚且不知事,以后便晓得姨母是为你好了,”她说着眼珠陡然生了光,“……要是三爷真不愿意进你房,姨母还有办法。”

    周樱樱看着她的神sE,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也不想问是什么办法了。只说自己身子不舒服,要歇一会。因“周樱樱”素来是个药罐子,许姨太太不虞有诈,最终看着她苍白的脸摇了摇头便退了出去。

    许姨太太一走,周樱樱便叫留春挽春在外守着,拉了春深春浓二人开秘密小会议。

    二春不明所以,问道:“NN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