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海书城>青春>可以屠龙但没必要 > 第三十七章 昂热校长
    许朝歌撑着脑袋正坐在电脑面前望着邮件发呆。只在腰上缠着浴巾,露出一身健硕x肌的恺撒带着腾腾的热气从浴室中走出来。

    恺撒的左手从酒柜中拿起一瓶LaTache乾红葡萄酒,右手则握着两支高脚杯的杯底。瓶中流淌的酒Ye殷红如血,高脚杯之间碰撞轻盈。

    “如果昨天你答应我加入学生会的话,那今晚安铂馆中应当有一场盛大的庆祝晚会。”恺撒笑了笑旋开了软木酒塞。

    许朝歌同样微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自己已经在丽晶酒店餐厅里见过世面了,再大的晚会还不就是澳龙管够然後吃吃喝喝男nV一起唱跳,我总不可能因为这点蝇头小利就把自己卖了吧。

    “虽然并非出自罗曼尼?康帝酒庄,但拉塔希庄园在1946年可是为前者提供了一批植株。用这瓶正好到适饮年份的美酒作为你荣登S级宝座的庆贺也未尝不可。”恺撒并不知道许朝歌的腹诽如何,他躬身为许朝歌满斟美酒并碰杯欢庆,“敬你,尼德霍格的遗珠。”

    “天神遗珠”是品酒师们对罗曼尼?康帝这种梦幻般美酒的最高评价,而产出了恺撒手中红酒德拉塔希庄园,一直有和罗曼尼?康帝互通植株的历史,所以同享一句赞誉也说不上谬误。正好许朝歌的血统评级算得上君临混血种世界的顶点,称一声“尼德霍格的遗珠”自无不可。

    浅酌之後恺撒打量了一眼许朝歌的电脑屏幕,看到了诺玛的邮件於是饶有兴致地出声询问:“昂热校长共进下午茶的邀请……需要我为你讲述有关於他的一些往事吗?你知道的,像加图索这样的混血种家族里总是有些别人捞不到的消息。”

    对混血种世界仅仅略知皮毛的许朝歌自然点了点头,拉开另一张椅子示意恺撒坐着。

    “我在入学之前查过关於希尔伯特?让?昂热的资料。虽然昂热校长姓名中的‘昂热’来源於法语,但其实他於1878年出生在英国约克郡的哈罗盖特市。b起足足活了130年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在这漫长岁月中自始至终保持的活力,屠杀巨龙,肃清Si侍,开疆扩土,教书育人……

    昂热校长以他手中的折刀威压整个欧美混血种世界长达大半个世纪,时至今日他依旧是当世最强混血种之一。有人形容他的强大时会举例说他这把年纪了还能在芝加哥河里游上几个来回,但据我所知如果昂热校长愿意的话,他能够在跑道上追上超音速战斗机。如果龙族的宿命中有这麽一位送葬者,那麽我想再没有b昂热校长更好的人选了。

    当然,所有风光背後都有另一番凄凉。你们中国有句话叫作‘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别看挂在守夜人论坛上的校长现在是多麽风流倜傥英武不凡,酒杯中摇晃着香槟,脚底下踩着湾流专机,骨头里沁出的儒雅随和一如要五代人才能培养出的英l贵族风范。其实校长他小时候是穷苦孤儿出身。当时收养昂热校长的养父母也收养了一群和他一样孤儿,并把他们训练成乞丐向行人乞讨。所以他童年的悲惨境地可想而知。”

    恺撒的讲述从一百多年前昂热的少年时代开始娓娓道来。

    听起来b许朝歌还惨得多,至少许朝歌还有楚子航一家人和夏弥的陪伴,而昂热甚至连自己的尊严都无法握住。

    许朝歌最小化页面之後点击右键在桌面上新建了个空白文档,伸手在上面打字:“虽然说这应该是个很励志的故事,但恺撒你这样翻昂热校长的黑历史是不是不太好。”

    “功成名就的上位者大可以把自己年轻时的落魄潦倒当作谈资向旁人提起,好以此证明他成功的来之不易,或者当作J汤灌溉给後来者。”恺撒手中端着酒杯轻晃,欣赏着酒Ye的挂壁黏连,“也许他在明天的校长下午茶环节就会给你灌溉这碗J汤。”

    “但J汤只是J汤。”许朝歌在屏幕上表示了自己的否定,“我想昂热校长如今的成功大半都要归结於他高贵的血统。我在守夜人论坛上看过相关的帖子,校长的血统是S级?”

    “是的,和你一样的S级。目前除你以外学院明面上的S级只有昂热校长与弗拉梅尔副校长。後者是个sE鬼肥宅,人生理想是担任b基尼评选大赛的评委,并不涉及到今天的故事中我们可以暂时略过。总之你们的血统几乎可以代表混血种世界中最巅峰的权与力。”恺撒品味着红酒中单宁带来的天鹅绒般的柔顺口感,如同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英俊脸庞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赞叹。

    这GU赞叹不知是为那美妙的龙血,还是为了同样美妙的红酒。

    “正是由於龙血带给他的天赋,昂热校长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拉丁文与希腊文,也因此获得当地主教的赏识。主教给了他一笔资金资助他前往l敦学习。於是昂热校长得以脱离那悲惨的家庭进入剑桥大学学习,并在那里结识了完全改变他一生的人物。”

    “谁?”许朝歌问。

    “梅涅克?卡塞尔。”恺撒口中吐出了这个对整个欧洲秘党而言都沉重得如同诅咒的名字。

    “卡塞尔学院?”许朝歌下意识就在键盘上敲出了学院的名字,结合恺撒之前的讲述那确实顺理成章。

    “没错。虽然昂热校长的解释一直是说屠龙这种千秋大业正需要像他知己好友梅涅克一般的人物,所以学院得名卡塞尔。他自己从没有在公开场合亲口说出诸如缅怀或者哀悼这样的词语,但我觉得所有知道这段往事的观众都能从中T会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

    “悲伤……”许朝歌在键盘上划出一段省略号,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如何向恺撒问起,“这段故事我有权限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