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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八章鸠占鹊巢

    枕寒和枫行对于靳秋的飘忽而来,飘忽而去很是诧异,要知道他们可从没见过李执事对谁这么客气,是的,两人对这个寒秋师兄倒是很兴趣,毕竟是他们接触的除李师兄外的第一个内门弟子。

    特别是这个时候,他们对山门的所有相关消息都感兴趣,枫行也是一个爽朗的性子,见到李执事心情不错,于是见缝插针的问道:“李执事……”

    还没说完,就被李执事打断道:“不是说了嘛,你们现在也算是内门弟子了,称呼我李师兄就好了,至于执事云云,对于你们就没有直接关系了。”

    枫行也不在意,只是很机灵的说道:“是的,李师兄教导的是,我想问得是那位寒秋师兄不知找李师兄有什么事,毕竟今天是会武的日子,没有什么紧急的事,也不会找李师兄,不知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

    李师兄并没有斥责他们,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在天云门确实没有太过严厉的礼法约束,所以人与人相处都很随意,只要不是触犯原则性的问题,有什么不懂,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可以询问,就算对方不想说,也不会斥责你。

    这样的环境,确实适合修士修炼生活,天云门自在逍遥的特点,并不是说说而已,是体现在天云门里各个细微处,绝对不会去要求这个,要求那个,讲究各自求真,不抹杀每个人的灵性,让其找到自己的成长之路。

    只要遵守山门的几条基本规则,其他的地方,是不会束缚你的,可以说,中州四大门派中,天云门是最具包容性的门派,对内十分宽松。

    李师兄见枫行问着,喧上的枕寒也竖起了耳朵,显然也是感兴趣的,索性简略的提了两句:“寒秋师弟算是本门新晋弟子中潜力最好的两人之一,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某些原因,在外修炼经年,又历经坎坷磨难,今日回山,算是重归山门,也算是凑巧。因为在山门中相熟的人不多,所以先来拜会我,聊了些往事而已。”

    “好了,多余的话也不用多说了,还是先带你们完成晋升内门弟子的步骤,拜会完掌门真人,以后有的是机会结识寒秋师弟,要想多了解他,自己亲自登门拜访吧,对你们日后也有很大的好处。走吧。”

    两人自然听得懂李师兄的回护之意,十分真诚的谢过提点,对这位寒秋师兄就更好奇了,而他们也知道李师兄嘴中所谓的两人中的另一人,一定是那位异常耀眼的杨眉剑师兄,想到李师兄平时绝对是一个严肃,严肃到刻板的人,绝对不会去夸大,那么能跟杨眉剑师兄比肩的人物,会有怎样的风采。

    带着心中的疑问,两人只能先留在心底,跟随着李师兄完成一些既定的程序。

    不提这边对靳秋的猜测,靳秋回归山门后,并没有太过张扬,所以拿出了许久不用的腾云符,驾着一朵白云,带着几分唏嘘,往自家居所而去。

    但令人十分不快的一幕发生了,倒不是路中遇到了什么事,在这样的季节里,万物寂寥,就连内门弟子也没几个在外走动的,大多都在自己的居所或修炼,或休闲着。

    而是靳秋回到曾经居住过的小竹屋门口,居然赫然发现有一修士已经居住在其间,十分安然的喝着小酒,品着小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从山下层的外门弄过来的,反正十分惬意的吃喝着,任屋外霜凝大地,寒满人间,看瀑布飞溅而下,真是好一番享受。

    但是靳秋却已经眯起了眼睛,脑中飞快的转动,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那方才拜会李师兄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说出来,是不知道,还是忘记提醒,或者说已经提醒了?

    难道是山门中人以为自己和陈师兄四人一起陨落,而且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而后几年,自己也没有公开露面,更没有传递消息回来,倒也不排除此点。

    不过自己当时确实是跟陈师兄四人分开,狼狈而走,根本不知道陈师兄等人的情况,只知道是全部陨落,但天云门随后派出的搜查组探查到了多少消息?安家的善后,抹除痕迹做的如何?这些详细的,就不是自己能知道的了。

    不过自己既然回来了,当然要先占回自己的居所,这点是一定的,否则连自己的修炼之地都保不住,在这山门中,如何立足,如何立身。更不用谈后面应付更大的麻烦了,而且既然是在自己之后,也就是这几年住进来的,想必肯定是后进的师弟了,说明情况,让他选一处地方就是了,连这么点小事都摆不平,那就是太无能了。

    而当靳秋落定在竹屋门口之时,那人已经发现了靳秋,似乎还以为是那位师兄有事来找,于是停下吃喝,站在门口,笑着说道:“不知是那位师兄前来,有何指教,正好我这里备了一点小菜,喝点小酒,暖和暖和,如不嫌弃,进屋一叙?”

    可以说这人的态度十分不错,豪爽大方,热情好客,十分爽利的类型。不过靳秋是来让人搬离的,自然不奢望别人在听到自己来意之后有好脸色,也不客套,直入主题道:“酒菜来日再说,我名寒秋,不知师弟听过没有,正是此竹屋的主人,只是一直在外,几年没有回山,不知出了什么意外,让师弟选择了此处,还请师弟重新寻处好居所,可否?”

    既然对方开始态度不错,靳秋自然是将原委说清楚,希望对方自己搬离,免得伤了和气,至于霸道什么的,为什么不是靳秋重新居所,他直接无视了。就算有错,也是分配居所的人负全责。

    据靳秋所知,又不是没有地方住了,再没有真正确定靳秋的生死之下,怎么就剥夺了靳秋的居所,这不是对靳秋的蔑视是什么,如果说没有对靳秋敌视的人在其中起作用,恐怕傻子都不会相信。

    但靳秋不确定这人是不是知情,或者只是一个对方给他小小教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