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山梦中不觉,从善如流揉了一把。
夜倾:“……”
不同于夜倾之前选择的趴在她身边,眼下……
近得能听到谢君山心口柔软的呼吸。
这个距离,这个姿势,几千年前也不是没有过。
令夜倾在被谢君山抛弃后,一度不愿回忆,偏偏又时不时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闪现的……裹着蜜的毒药般的画面——
两人彼时毫无芥蒂的相拥而眠。
……虽然准确说来,不是两人。
——而是一人一猫。
……虽然准确说来,夜倾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现在明白了,那个时候的情绪并不是双箭头。
——只是自己对谢君山有着还不至于上升到“芥蒂”高度的“嫌弃”,但谢君山对他并无芥蒂,也无嫌弃。
毒药裹着蜜,那也是……有层实打实的蜜。
一阵酥麻迅速占据夜倾的大脑。
夜倾手脚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不知所措……干巴巴地盯着谢君山的脸。
她的脸,因为朦胧,更见清丽。
夜倾暗忖道:也是。
模样清丽,小白花儿一样的人,总给人一种莫名楚楚动人之意。
让人不自觉放下戒心。
所以谢君山虽然平日扮猪吃老虎,那也是得有吃这碗饭本事的皮子。
……谢君山下巴那处被挠的殷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抹了自己之前给的药膏的关系,这会儿已经渐渐褪了。
肌肤细白如瓷。
夜倾嘴角轻扬:这个做事总是有着自己那根筋的女人,这个没心没肺把自己抛弃了的女人。
看来,也不是全无优点。
——比如,伤疤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