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传来的消息,乔斯洺一个劲的摇头,耳鸣的嗡响在脑颅中盘旋不绝,他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只能看见猩红的嘴巴不停的开合,湛蓝的眼瞳视线涣散,一股寒意从背脊蔓延至全身。

    雄父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他不信!他不信!

    雌虫焦急的看着这位小殿下推开他跑远的身影,抬起脚追了上去,嘴里大声的呼唤着对方,但前面的雄子听不进任何的话。

    他只有一个想法,回家去!雄父一定在家里等他,他只要乖乖回去就好了,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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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贝走进关押室,他冷淡的看着里面落魄狼狈的雌虫,漫不经心的撸着手背上安静的白团子。

    手脚被紧紧铐住,身体被注入抑制剂而没有一丝反抗之力的伊克抬了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雄虫。

    对方很有耐性的坐在那里,也不着急说话,饶有兴致的逗弄着圆滚滚的噬星虫,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环境压抑的囚牢里,反而像是在某个惬意的午后一派悠然的样子。

    “你赢了。”伊克古怪的笑了一下,沙哑的声音从口中逸出,像沙子在喉咙里摩擦带来的颗粒感,听得虫很不舒服。

    但伊贝只是撩了撩眼皮,不为所动。

    盯着雄虫没有什么波动的眼神,伊克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对方的表现好像他就是取悦雄虫的小丑,滑稽又可笑。

    他脸上落下笑容,阴郁地看着伊贝,他不再想和对方兜圈子,直接问道,“你来找我,不是单纯来看我笑话的吧。”

    伊贝揉着噬星虫软软的小身子的指尖微顿,他看着雌虫,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勾了勾唇,“你应该知道,整个研究院无一生还,所有的数据我已经全部销毁了。”

    对方轻描淡写就把自己谋划了三十五个星年的成果彻底的抹杀掉,饶是已经知道结果的伊克,也不由脸色难看的扯了扯嘴角。

    “你什么意思?”

    “或许你不知道,辛珀那群愚蠢的家伙把你的实验品带走了一部分。”伊贝换了个姿势,向后靠去,表情嘲讽。

    伊克眼眸一深,尽管他有准备,对方的小动作他心里也有数,但他听到之后还是深吸了口气。

    “那我只能祝他们好运了,不是吗。”伊克耸了耸肩,无奈一笑,故作轻松道。

    伊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身体微微前倾,笑意加深,“让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怎么没事?”

    感受到对方打量的视线,伊克一下子肌肉紧绷起来,呼吸有些急促,他视线下移,眼睑不停地颤抖,显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那些虫子为什么没有攻击他?

    想到那炼狱般的情景,他咬紧的下颌一抽一抽的被压抑的恐惧翻涌而出。

    伊克勉强笑笑,喉咙干涩,“我没想到,你们厄伽真是留足了后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