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才有鬼呢。

    但并没有人怼他,他格外不习惯地低头看沈歆,她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

    她睡着的时候眉头紧紧皱着,仿佛在睡梦中都紧绷着。

    戚钊窝进驾驶室里,给她按了按眉心,“做什么梦呢,眉头都夹苍蝇了,记得把钊哥梦进去,钊哥帮你扛着。”

    沈歆在睡梦中很不安稳,总是梦见那只装死的丧尸突然从背后张开了凶口。

    她猛地一震,意识微微回笼,模模糊糊地听到疾驰的车声。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了动,但是身下异常柔软,没有熟悉的体温。

    “戚钊!”

    她下意识地喊出声,猛地睁开眼。

    下一刻,她的脑袋上就被一只大手罩住,揉了揉,“钊哥在呢!醒了?”

    沈歆茫然地看向左手边,她被戚钊放在了副驾驶上。

    戚钊吊么郎当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揉她脑袋,嘴上还乐滋滋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梦到钊哥,钊哥有没有大杀四方?”

    梦到你个大头鬼,你早分道扬镳了。

    沈歆推开他的手,在副驾驶上坐直,“我们要到滨海大道了?”

    “嗯。前面转个弯就到了。”

    从沾染血色的钢铁森林里穿过,周遭的楼房也矮上了些许,四周的游荡的丧尸少了许多。

    车拐了一道长弯,印入眼帘的就是被军方围的水泄不通的院子,和一栋三层楼高的大型馆场。

    很多架应急帐篷在院外扎起,四周围起了很多圈防御战壕和拦路卡。

    远远看去,一辆军用卡车停在外围,里面的幸存者正慢慢的下车。

    他们各个看起来无比的狼狈,脸上还未褪去紧张和惶恐,下车时腿脚都不自主的要跪在地上,幸亏身旁人扶住才得以站直。

    车子在关卡外停住,一小批军人持枪护在周遭,另一批军人正在安排他们往帐篷里检查。

    戚钊说,“以往我们检测病毒的手段现在根本都不奏效,现在只能挨个进入帐篷里,挨个进行检查,询问他们有没有被丧尸抓咬到,受伤了伤口又有没有被丧尸污染到。即使没有受伤也要放在一楼观察三个小时以上才能进入地下庇护所。被丧尸血液感染或被咬到、抓到,不用两个小时就会异变成丧尸。”

    虽然这个方法看起来简单不靠谱,存在很大的漏洞,但在目前连变异原因是不是病毒都没有搞清的阶段,这样的方法已经算是一重防护了。

    前面的军车上的人员已经完全检查完毕,戚钊把车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