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科二考了四次都没过，第五次估计也过不了，不想费白功夫。”裴佳节瘫在床上，仿佛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然而在这一天后，裴佳节的戏份开始变多，每天都能出场个几分钟，追剧的教练这次可把学员给记住了，天天看完剧就打电话。
裴佳节从逃避到奋起，他想着，去就去谁怕谁，赶紧把第五次考挂了这事就算完。
教练车上总要坐一两个其他学员，裴佳节实在没勇气一个人丢脸，趁着周末把关山拉着一起去。
有个人陪着，丢脸也好受点。
教练见学员带着会开车的家属一起来了，示范了几次之后就挺着大肚子说：“小裴啊，既然你带人啦，我就找辆车让你们自己练啰。”
关山的腿长，教练车的小位置要塞下他不容易，必须把座椅调到最后，留出足够的空间。
裴佳节腿短一点点要往前调动，他撑着面子不想调，被关山连人带座椅往前搬。
关山：“老婆，座位必须调到最适合自己，考试的时候才好发挥。”
裴佳节：“......”
难闻的汽油味混着皮革味，在阳光下发酵。
裴佳节被前四次考试打击得失去了信心，强迫自己练了一整周，越到后面几天越慌张，想的都是考试出问题的场景。
好不容易熬到了考试那天早上，五点钟天还没亮，关山就把裴佳节从被窝里抱出来套上衣服，他们得早点去车管所排队。
关山一边开车一边想要是等会真的没考过，他要怎么安慰，不知道说“考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咱家请得起司机”行不行。
裴佳节昨天晚上太紧张，失眠到凌晨才睡着，正在车后座睡得天昏地暗。
然后他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坐到了车管所的大厅，震惊到失语。
天啦撸，噩梦成真了。
关山安慰他，带着他把要点再复习了两遍，最后给他底气：“放开胆儿去考，就算过不了咱家也请得起司机，有没有驾驶证根本就不重要。”
裴佳节竟然诡异地觉得关山说得对，考得过就开车，考不过就请司机，多大点事嘛。
大概是有了“底气”，裴佳节这次从心理上放开，跟着机械女声的指引一步步完成动作。
侧边停车、直角转弯和甚至最难的倒车入库，都不是裴佳节最担心的，他挂的最多的环节是上坡定点。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每次定点之后再起步就会熄火，一熄火再往后退两步就白给。
对点上坡，拉安全手刹，慢慢松油门，起步，开走。
要不是还在考试，裴佳节觉得他能扭起来，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