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现在还以为所谓的“哥哥”就是谢横对柳忱的爱称,毕竟有哪个弟弟会这么对自己亲哥哥的。

    然而谢横却目光沉沉的望着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逆着光,笼罩在阴影中,透着一股难以言语的严肃。

    “不是哥哥是什么?”

    “是哥哥你还……”

    药宗弟子的思绪一片混乱,只能无力的应了一句,哪想谢横也不客气,趁她没反应过来,探手就从她衣襟里取了那鹿皮做的小包,将药都给顺走了。

    听到关门声响起时,她才一个激灵,扑了上去,又要拍门,店小二却打着哈欠上来,手里还提着水桶道。

    “客官,咱们店打烊了,你这样会吵到其他客人的。”

    “哦……不好意思。”

    她悻悻的望了一眼门口,还是只得离去了。

    …………

    房间里,柳忱靠躺在床上,神情麻木,路上回来的时候,谢横也问过他,那个苍云弟子是谁,他跟对方也欢爱过是不是?

    他神情疲倦,竟是懒得搭理。

    今天发生的事,可谓是他这一生来,最大的冲击。

    情绪不稳下,他更是有一些自暴自弃,只沉默着,不愿理睬周遭的一切。

    身下染血的床单在他离开房间后,就被换下了,酒店生意太好,店小二也没功夫一一去清查,每间房住的是什么客人,最多觉得这是哪位性情狂野的客人,抓着同来的女眷,搞得激烈些罢了。

    鼻尖若有似无的萦绕着情事后的味道,让他胃里有些翻涌。

    这一整天他都没吃东西,身体说不出的疲累,谢横带他回来,也没打算让他休息,而是把玩着手中的瓷瓶,像审问犯人一样问他。

    “哥哥连夜去找别的男人,是欲求不满?”

    他低垂着头,双眸半阖,脸上的倦色一览无遗。

    身上那件不属于他的衣服,当然不会被谢横忽略。

    猜想着人说不定是幽会以前的床伴,寻求安慰,再换上了对方的衣服,就打算过夜了。

    笑意从脸上浮现,却毫无温度,谢横也一撩衣摆,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捏过他的下颌,见他额头上的伤被包扎过了,遂又手上一用力,将那衣衫像撕薄纸一样,撕碎了开来,露出胸腹和肩膀。

    果不其然,肩膀上的伤也被处理过了。

    “哥哥这副模样,处理伤口应该力不从心吧,对方帮你的?”